b站被品牌方拉黑文章列表:

• 1、细思恐极！监控变直播，问题不止出在B站……
• 2、小破站变小偷站，骂中国互联网没底线的陈睿现形了……
• 3、离不开，管不好，代写产业链让小红书很尴尬
• 4、淘宝突然跟拼多多撕逼，怼了网友们一嘴瓜。
• 5、走不出的网络暴力：一个抗癌女孩最后的311天

细思恐极！监控变直播，问题不止出在B站……

近日，

有网友爆料称，

在B站(哔哩哔哩弹幕网)

存在不少疑似破解学校、

医院等公共场所摄像头后

获得的监控视频，

引发关注。

B站回应

B站官方微博@哔哩哔哩弹幕网

于1月17日发布处理公告：

今日接到用户举报，

称疑似有人使用非法手段破解摄像头，

上传视频监控画面至B站。

我们第一时间组织排查，

下架了相关内容。

　　B站同时对上传相关内容的账号进行了封禁，

并将账号信息报备给了主管部门。

后续调查正在进行中。

同时，

B站警告称，

此类行为涉嫌严重侵犯个人隐私，

属于违法行为。

一经发现，

将会依法严肃处理。

如果用户发现此类内容，

请立即联系在线客服。

不过，

有不少网友依然质疑

B站审核机制的有效性。

也有网友认为，

B站的封禁治标不治本，

最根本的问题出在

监控设备保护隐私存在漏洞上。

监控变直播？

1月15日，

有网友在豆瓣发帖称，

“B站黑产，

利用教室摄像头偷拍女老师，

医院摄像头监控画面也被泄露”。

该网友在帖文中附上部分视频截图，

表示这不是个别现象，

并认为“举报掉一两个UP主是无效的，

大量监控摄像头已经被破解，

画面内容流向黑色产业”。

问题频出的视频平台审核

此前，

B站也曾因为

平台内容的监管和审核问题

引发争议。

2021年2月，

有网友反映，

B站因蔑视女性用户、

大面积封禁女性账号，

被部分品牌商终止合作。

“B站被部分品牌方拉黑”等多个话题

冲上了微博热搜。

针对争议，

B站发布公告称，

B站尊重任何用户，

其中包括对不同性别的尊重，

对各种兴趣族群、文化圈层的尊重。

2021年1月，

北京市“扫黄打非”办公室

指导北京市文化市场综合执法总队

对“抖音”平台进行约谈，

对其传播淫秽色情低俗信息行为

作出顶格罚款的行政处罚。

2021年10月，

因发布某金融视频广告、

宣扬过度消费等不正确导向，

存在严重价值观问题，

抖音、快手两平台

各被海淀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处以20万元罚款。

来源：央视网微信公众号

小破站变小偷站，骂中国互联网没底线的陈睿现形了……

大家好，我是宇宙第二反套路、防忽悠、揭秘商业、资本真相的镰刀粉碎机柴妹。

前两天“B站崩了”一词冲上热搜。

为了消除影响，B站给所有用户赠送了1天大会员权益。

众人表面：谁稀罕？

实际上：拿来吧你！

不过让人深感无语的是，在领取此补偿后，用户的年度大会员标签竟然会显示出一个后缀“加了一天”......

B站，真不怪网友们说你...

加这四个字磕碜谁呢？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领取此权益后，B站竟然给大会员自动续费？

根据网友们晒出的截图来看，只要领取了补偿的1天大会员，第二天系统会自动续费大会员。

哪儿有钱，从哪儿扣。

如果没钱，就扣花呗。

甚至有人没领取也被自动扣了钱。

这就过分了吧？

B站这日子可真是过得越来越有判头了。

写到这里，柴妹吓得赶紧去自己的B站APP看了看，还好我抠，没有关联过付款账户。

B站就是想从我这儿薅钱，也薅不到。

此事被曝光后，不少人选择申请退款。

对此，B站给出的解释是“赠送会员活动触发原有的代扣续费功能”。

意思就是说，以前在B站开通过大会员的用户，会在开通时勾选一个同意协议，而这一次活动触发了那个协议，导致自动扣费。

此时此刻，柴妹很想@B站老板陈睿。

当初采访时说互联网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地方，原来就是这样没有底线吗？

这事儿究竟是系统bug，还是B站故意的...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反正在这波操作的加持下，B站下次公布“战绩”时肯定会交出一份“优秀”的成绩单——付费用户数显著提升。

然后B站的股价就会蹭蹭蹭涨。

市值也会蹭蹭蹭涨。

简直完美。

要知道，对于如今的B站而言，亏损问题日益严峻。

之前几年内亏损50亿的老话题咱就不说了，今年一季度B站净亏损9.049亿，经营亏损10.31亿，较去年同期扩大了68%。

与此同时，B站为了破圈，营业成本和营业费用大幅增长。

在一季度，B站总运营支出比2020年同期增长83％达到19.868亿元；其中销售和营销支出达到10亿元，与上年同期相比增长65%。

可即便投入了如此高昂成本制造破圈内容，对比2020年的乘风破浪、势如破竹，B站今年显然后劲不足。

被部分品牌方拉黑、被指上架动漫侮辱女性、深陷软色情打擦边球...

我们曾经的二次元“老家”，口碑正在一点点崩塌。

而支撑起B站中视频地位的up主们，也渐渐流失，去了其他平台。

巫师财经、捕月说、咽气诺、科技袁人...

他们都被西瓜视频高价挖了过去。

不止西瓜视频，中视频赛道的所有平台，都将B站视为竞争对手、都在不遗余力的抢夺B站市场。

毫不客气的说，B站如今正在被“围殴”。

越是这种时刻，B站就越要管控好自己，若今天这种“瞒着用户自动扣费”的骚操作层出不穷...

港真，B站迟早得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END

主笔 | 小陆

编辑 | 四少

柴狗夫斯基：字节跳动旗下视频平台独家签约创作人。曾获得网易号“最具影响力”称号；并且荣获上海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颁发的“最佳组织奖”；获得一点资讯“一点号年度黑马作者”称号，其文章在各大平台频频斩获10W 。

离不开，管不好，代写产业链让小红书很尴尬

编辑导语：小红书作为各大品牌聚集地，新消费品牌的冷启动阵地，但无序的营销市场正在消耗品牌和用户的耐心。本文分析了小红书代写产业链背后的逻辑，希望对新消费品牌的小红书营销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新消费品牌冷启动的阵地，还能支撑多久？

让你种草无数网红产品的小红书笔记，可能出自某个根本没使用过产品的写手。“你看，现在10万粉的号才给500元稿费，怎么做嘛。”孟楠将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是名为“小红书通告群”的一条群信息。

孟楠是北京某互联网大厂的文员，非工作时间她还有另一个职业，一个手握3个垂直账号的小红书达人。

2018年，孟楠在前公司做小说推广项目：“那时候我主要是扶持别人的小红书账号，做小说连载嘛，流量比较容易起来。”当几个账号做到千粉后，便有商家找上门，希望可以付费在她扶持的账号上做推广。

“那时候想，既然有商机，何不自己做呢。”孟楠说到。因为家里养了2只猫，她最开始做的是宠物类垂直账号，平时发发猫咪的日常，食品用品的测评。不到一年时间，孟楠的小红书宠物垂直账号已拥有近6000粉丝，成为小红书达人体量最大的尾部、腰部koc中一员。

尾部、腰部KOC是指粉丝量在5千到50万之间的小红书账号。由于小红书中真诚种草、真实分享、高信任度的内容更易被用户接受。因此新消费品牌更愿意找尾部、腰部koc合作来提高知名度。

完美日记、橘朵、熊猫不走蛋糕等多个新消费品牌都是通过小红书KOC铺量种草实现冷启动。以完美日记为例，因早期缺乏知名度，完美日记较为注重产品体验，在广告投放上便更青睐KOC，通过看起来真实的测评分享以达到种草的目的。

而通过种草形成品牌知名度，需要大规模铺量的笔记出现在用户视野中。这就要依靠商业笔记产业链来实现。

一、重仓小红书：新消费品牌冷启动阵地

“我们公司花了30万找代运营做小红书，周期就3个月。”杭州某美妆品牌新媒体运营岳悦向我们透露。

而在决定找代运营公司之前，她所在的公司已从多个渠道发布通告，与小红书达人进行了一轮合作铺量。“从去年开始，我的工作重心就在小红书上了。”岳悦表示，公司已放宽对公众号、微博等其它新媒体平台KPI的考核，要求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运营小红书上。

据头豹研究院《2021年小红书品牌调研报告》数据显示，小红书平台用户85.3%为女性，年龄在30岁以下的占6成。此外，一二线城市用户关注点以美妆、护肤为主，占比均在6成以上。

受众的高度契合，让像岳悦所在的美妆品牌不遗余力的想在小红书“露脸”。岳悦给我们算了一笔帐：若想要在小红书实现品牌知名度，每天至少需投放20篇笔记，按KOC平均每篇笔记200元算，每个月在笔记投放上的支出便是12万。

另外需要对投放的商业笔记进行推广，又需额外支付一笔推广费用。而冷启动时期的铺量，并不会带来直接转化，起到的是让用户知道，将品牌放入选择列表的作用。

北京剧本杀从业者徐萌告诉我们：“剧本杀的店铺冷启动都会选择在小红书，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代写的，但还是会选这个渠道投放。原因很简单，大众点评太贵，又没有其他太好的渠道，只能在小红书了。”

据新榜《小红书营销洞察报告》报道，小红书作为生活方式类平台，种草笔记兼具真实性与精准性，更利于生活类品牌转化。大体量的尾部达人、腰部达人铺量反馈式种草，使产品与生活高度契合，用户的参考性及信任感增强。

根据尼尔森IQ《小红书媒体用户价值洞察》数据报告，81%用户表示在小红书上曾经被成功种草。4300万的分享者在小红书的分享，让小红书种草机的形象深入人心。

因此，以年轻女性为受众群体的新消费品牌更愿意将小红书作为品牌推广投放平台。

盒饭财经结合《2021中国新消费新国货品牌TOP100》《2021消费新势力榜TOP100》整理了小红书上笔记在5W 的新锐品牌，其中包括潮流玩具头部品牌泡泡玛特、新晋美妆国货品牌完美日记、长沙限定网红茶饮茶颜悦色等。

从整理来看，美妆个护、饮料酒水类目的新消费品牌更易在小红书“种草”。据头豹研究院数据显示，除美妆护肤外，美食和旅游内容也在逐步加速出圈，2020年底超过13亿人次在小红书搜索餐饮内容。

从成立时间来看，绝大多数在小红书热度高的品牌，都成立于2015年后。这一年，“新消费”频频活跃在公众视野中。2015年11月，国务院出台相关意见，以积极发挥新消费的引领作用。“新消费时代”的到来，催化了消费品牌的变革。

高契合度的受众、高粘度的商业生态，配合专业的新品铺量商业笔记，使新消费品牌能够在小红书实现可复制的营销模式。从而令小红书，成为新消费品冷启动的必争之地。

经纬创投《新锐消费品牌冷启动操作手册》一文中，将新消费品牌冷启动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而小红书在这三个阶段均为主要投放渠道。文中表示，需拿出整体GMV的5%在品牌早期投小红书，并且在整个早期阶段，营销费用需要占到总GMV的30%。另外，在冷启动团队配置中，需一人专门负责小红书的运营。

新锐消费品冷启动图，来自经纬创投

但优质的平台背后，无序的营销市场正在消耗品牌和用户的耐心。

“我们公司被坑了。”谈起小红书代运营公司的效果，岳悦吐槽到，“他们的数据都是刷的，现在小红书监管变严了，刷的数据一下子就清空了。”

据岳悦透露，代运营公司通过小号刷数据等方式达到签约时承诺的KPI，但实际并没有给品牌带来转化。

另一方面，由于大量尾部达人涌入商业笔记市场，商业笔记的质量也逐渐下降。“我接推广都会挑一下的，猫粮猫罐头啥的都会看成份，自己能接受的才去推。”孟楠介绍到，“但现在进来的那些人啊，给钱就接，甚至不给钱，给东西就接。”

孟楠表示，各个平台的“羊毛党”如今都涌入小红书商业笔记市场。这部分人以占便宜为主要目的，照片、笔记的质量并不高，笔记内容多为不负责任的“闭眼夸”。据了解，在黑猫投诉平台上，小红书的投诉量达到了4650例。

据头豹研究院数据显示，小红书平台80%收入来源于广告，20%来自于电商。广告作为其主要盈利模式，却收到来自品牌及用户的双重不满。

二、商业笔记也内卷

伴随着商单整体收益增涨而来的，是商业笔记的内卷。

“大家看到有钱赚都来了，市场就搞乱了。之前5000粉稿费能给到500，现在万粉都给不到这个价格了。”孟楠说到。

“招募多平台博主，看图写文即可，图片与秋冬露营有关，精美高大上。小红书粉丝量要求：3-10W粉。报酬：3W-200；5W-300；10W-500。账号类型：户外垂直、时尚穿搭、旅游探店、摄影师、运动健身等。报名链接：……”

随着点赞、收藏及粉丝量的不断增加，开始有宠物品牌私聊孟楠做推广，再加上同行写手的推荐和通告群、通告平台接单，孟楠兼职做小红书宠物垂直账号商业笔记，月收入可达五千元。

随后，孟楠又开通了美妆、好物两个垂直账号，粉丝量均破千。为了有更多精力接商业笔记，孟楠在19年初换了现在这份“摸鱼”工作。

据新榜数据显示，今年6月小红书商业合作笔记发布量2.8万篇，对比1月净增1.7万篇，涨幅149% 。另外，上半年商业笔记投放账号数量翻番。以新榜观测到的数据来看，单月商单预估流水已逼近3亿，从1月1.93亿上涨至6月2.78亿，平均每月增速10.2%。

从品牌方来看，新版数据显示今年6月参与投放的品牌有2458个, 量级呈逐月增长，它们共涉及24个品类，较年初丰富了2类。

小红书达人的工作轨迹，从通告平台开始。

“个人接通告的渠道有很多，微信群、QQ群、朋友商家介绍，还有些通告小程序等等。”孟楠向我们展示其中一个达人通告小程序。页面操作栏分为4个板块：平台、领域、执行方式、高奖励通告。

平台包括小红书、抖音、微博、Bilibili、快手。即达人可选择商家所发布的其中一个平台商业推广通告。值得注意的是，在默认的情况下，首页推荐通告均为小红书。

领域即达人账号所处的垂直领域，包括美妆、食品、宠物、探店等。

执行方式则是品牌方对达人输出内容的要求，包括原创、直发（即品牌方提供文案图片）、看图写文。

某通告平台首页

“一般商品的话都需要原创，有些品牌方会要求达人去他淘宝店拍单，然后还要给好评。也有些就直接寄产品过来。”孟楠解释到，“拍单的钱需要自己垫付，之后品牌方会结。有些收到的商品拍完照还需要寄回去，有些就当报酬了。”

据了解，小红书商业笔记的报酬模式大致可分为3种：无费置换、稿费、稿费 赠品。

无费置换是指商家寄的产品免费赠送给达人，作为达人为商家写商业笔记的报酬。“一般像宠物达人里，家里猫比较多，开销比较大的，就会接些猫粮罐头之类的置换单。”孟楠表示，自己还是偏向接以稿费和稿费 赠品为报酬的通告。

一条通告的内容主要由产品、达人类型、粉丝数、合作形式、投放时间、发布平台、配合要求、费用以及报名链接组成。达人选择自己能够胜任的通告进行报名，填写联系方式、小红书名称、链接、粉丝数、赞藏比等信息，之后等待品牌方筛选合适的达人联系合作。

“有些产品拍完照写完笔记就直接发，有些品牌方会审核，通过之后再发。然后就是看数据啦，达到品牌方要求就安排结款。”孟楠介绍到。

从18年发展至今，小红书商业笔记的产业链已初步形成。目前商业笔记形成了：“品牌方发布通告—达人报名—品牌方筛选—达人创作—品牌方审核—达人发布—数据监控—结款” 为主轴的产业链。由此产业链也延伸出了达人机构及小红书代运营公司。

而这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下，商业笔记仍处于野蛮生长的状态。

“没有任何约束，品牌方打款时间拖很久。”孟楠表示，自己做小红书商业笔记的3年里遇到过垫付代拍本金品牌方不结算、拖欠稿费长达半年，甚至品牌方直接拉黑跑路的情况。

另一方面，由于小红书笔记中真诚种草、真实分享、高信任度的内容比较受欢迎，因此初级达人、腰部达人更受品牌方青睐。这导致商业笔记门槛变低，品牌方往往会选择价格更低的达人进行合作。

与此同时，一些较大的品牌方会选择直接找达人机构进行合作，由机构向达人发布通告。“这就又多了一层中间商赚差价呀。”

孟楠给我们算了她接到的蒙牛冰淇淋通告报酬，按照她的号来看，品牌方一般给到机构的价格是400-500元，但最后孟楠拿到手的稿费是280元。“可能觉得250不好听吧，又给我加了30。”孟楠苦笑到。

三、品牌苦小红书久矣

冷启动是新消费品牌引流的关键。

新消费品牌成立之初，没流量、没内容、没客户。这就需要通过冷启动来实现品牌曝光，多卖货让自己活下来。对于新品牌而言，冷启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各个内容平台种草。内容营销相对投放广告，成本更低，用户接受度更高，持续时间也相对更久。

现在主流的内容营销平台包括：微信、微博、抖音、快手、小红书、B站、知乎。而从内容营销平台引流的优势在于精准度更高，容易实现高转化。从而促使淘系后台为品牌匹配更多站内流量，实现从1到100的转变。

根据头豹数据显示，2016—2020年中国内容电商的商业规模从469.7亿元增长至8132亿元，增长幅度为17倍。

但随着新消费品创业热潮的来临，越来越多品牌在内容营销平台争抢流量，各平台的局限性也逐一显露。

微博作为最早的内容营销平台之一，依靠明星 大V博主的影响力进行带货，通过粉丝实现品牌曝光。微博种草方式渗透性强，但受众精度和广度并不理想。

除微博外，B站也是目前品牌方普遍选择的一种种草模式。B站侧重于专业化内容种草，用户对博主内容质量的要求较高，一般以专业测评形式为主。再加上B站男性垂直内容发展迅速，更适合游戏、科技领域等对专业性要求较高的品牌投放。

对于生活类新消费品牌来说，以生活方式进行种草的小红书，则是更好的选择。通过KOC铺量营销，加上头部KOL造势，生活化测评内容的小红书更有利于产品的精准转化。

据头豹数据显示，2019-2020年，广告主投放金额在小红书平台增长幅度达119%，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的投放金额则出现不同程度下滑。品牌商投放广告逐渐向小红书平台转移，小红书成为品牌营销重要渠道。

据小红书官方报道，2021年1月，小红书品牌合作平台全面升级，更名为小红书蒲公英。升级之后的小红书蒲公英原先单一的笔记合作扩展到新品试用、直播带货、笔记合作多样化的合作方式，满足不同品牌的营销诉求。

“我们公司有蒲公英账号，但领导还是让我自己找达人。”岳悦解释：“现在小红书上同品类竞争越来越激烈了。通过蒲公英找，除了稿费，还要付广告费，做竞价推广，钱没烧到位就白搭。”

伴随小红书官方规范商业笔记而来的，是更激烈的流量之争。对品牌而言，目前并没有比小红书更优质的内容营销平台。但新兴内容营销平台，正在分流小红书创作者。

“收益太低，我这个月都没怎么接小红书的通告了，现在做的比较多的是淘宝逛逛，也是类似的模式，笔记能直接复制过去。新平台，流量挺好，对创作者的扶持力度也大。”孟楠表示，对于小红书平台，已是半放弃状态。

作者：桃子；公众号：盒饭财经（ID：daxiongfan）

本文由 @盒饭财经 原创发布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pexels，基于 CC0 协议

淘宝突然跟拼多多撕逼，怼了网友们一嘴瓜。

平时对互联网关注的比较多的差友应该知道：昨天，淘宝跟拼多多撕逼了。

激烈程度，一度让围观网友们感叹看见了当年的 3Q 大战。

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淘宝聚划算转发了一条微博，说：欢迎拼多多员工到聚划算购物，但我们永远对一切违规行为说不！

JHS 小林的微博认证是聚划算小二▼

这条微博有点长，大意是这样的。。。

这两年有些不明身份的人来聚划算这里搞事情，爬取数据，套取优惠补贴，我们将这批账号给限制了。

紧接着点名了一句：听说拼多多员工反馈最近无法领取聚划算补贴？哦. . .

这个语气还挺贱兮兮的，但是乍一看逻辑似乎没问题，你跑来我平台上干坏事，不限制掉，留着过年么？

有点长的完整版▼

不负众望，拼多多当晚就来了一个回应。

他们也照葫芦画瓢，用了一个个人 IP 跟同样贱兮兮的语气写了篇长微博。

回应中拼多多绕开了聚划算喷的爬取数据跟套取补贴，聊了点别的东西。

世超用自己的话概括一下: 1 .你们这个啊，就是把二选一从商家端搞到了消费者端；2 .你们抄我们百亿补贴的东西！3 .你们瞎鸡儿搞，还误伤了我们楼下的公司。

目前剧情就停留在这里，双方还没有进一步掐起来回应。

这两哥们掐架，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从一开始的防着斗，到最近已经越斗越狠

为什么最近斗得这么厉害，说来其实挺有意思的。

要知道，最开始淘宝系其实没把拼多多看得那么重。

一来淘宝系活儿齐，从天猫、淘宝到聚划算等，各个购买层次都有能力应对。

二来高客单客户群体貌似更吸引他们，他们早就在消费升级的路上狂奔，很久没有强调便宜了。。。

面对定位鲜明，用低客单价的商品拉拢对价格敏感的那批人的拼多多，原本他们的选择是慢悠悠防着来。

你们拉走的只是一部分价格敏感性人群，没事，防着打就好了，造不成根本性威胁。

但，慢慢地淘宝们发现好像事情不太对。

至于哪里不对嘛。。。

近几年拼多多搞百亿补贴也好，想各种办法捞口碑也好，都是在试图提升品质，也就是说，他们开始拉拢更高购买层次的用户了！

一旦拼多多开始品牌升级，你说会不会去跟天猫淘宝抢品牌资源？

一旦拼多多成功打破消费者对自己平台上只有低价产品，和口碑不好的固有印象，到时候你说消费者会不会被分流？

很明显，这样的局面是淘宝系不愿意看到的。

2018 年淘宝将天天特卖升级成天天特价， 2019 年重新独立聚划算（ 就跟当年把天猫从淘宝独立出来一样 ），聚划算百亿补贴在 2019 年年底上线。

对了，今天淘宝说自己 “ 正式 ” 发布了淘宝特价版。

大家猜猜这件事情跟昨天他们掐起来有关系么？ ~

最后，再带大家多吃几口瓜。

聚划算这波封禁的确有用户被误伤，像世超一个在 B 站工作的朋友，她只是往拼多多办公室给对象寄过礼物。

结果现在领优惠券就是已失效；在聚划算百亿补贴等类目下单就是同一时间下单人数过多；连分享小黑盒都不让分享了。。。

可怜她还是淘宝忠实的 88 VIP ，飞猪都到 F3 了。。。

资本要逐利，商业竞争大家有点手段很正常，你封我我封你的例子大家平时也没少见。做风控，拉黑风险用户也能理解，但你这个风控范围也忒大了点吧。。。

另外呢，别看拼多多员工被淘宝给屏蔽了。

说不好限制使用的事情是拼多多先动的手。。。

在知乎上有不少这样的爆料。

在公众号里看到了拼多多的百亿补贴活动，有自己想买的东西，但是点进 App 以后找不到入口。

在阿里实习过收了几次货的小朋友，看不到拼多多的百亿补贴入口。

哎，这瓜真是曲折啊。。。

世超突然想起了三体里的黑暗森林法则，感觉放在在商场也很适用： “ 宇宙 商场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 ”

很多时候是非曲直很难分辨，但不要忘了消费者为本的初心。

看完戏，吃完瓜，关注一下差评吧。。

走不出的网络暴力：一个抗癌女孩最后的311天

实习生 李科文 澎湃新闻记者 任雾

她叫赵上上，在网络上她还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卡夫卡松饼君。

松饼君曾是B站知名Up主，2020年12月10日死于肺癌，年仅25岁。死讯传播到网上，很多人在她生前发的最后一条微博下留言，表达着震惊、惋惜和怀念，也有少数的恶意夹杂其中，显得尤为刺眼，比如有一条热评说“开个香槟”，意思是庆祝她终于死了。

在松饼君生前，诅咒她去死的声音一直没消停过。她也许至死都不能理解，现实中无冤无仇的陌生人，这些恶毒的心态究竟从何而来。

表面上看，这场旷日持久的暴力仅仅源于一次深夜的表达。

B站上对松饼君的恶意攻击弹幕，如今已被清空。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松饼君发的最后一条微博。

成名的代价

现实中的赵上上是美国波士顿大学的研究生，2019年9月刚入学时被确诊为肺癌晚期。但网络上的她看起来总是神采奕奕，能吃能喝，经常健身，偶尔还能去旅行，化疗也不掉头发，一点都不像一个癌症患者。

经过一段治疗后的2019年10月，赵上上在哈佛图书馆。

这是她最初受到零星质疑的原因，从她在网上发第一个Vlog以来，就不乏这类的私信和评论。起初她并不在意，顶多在Vlog里吐槽：“不相信就拉倒，我又不靠这个挣钱，是吧？为什么不把这种探究和反驳的精神用在学术上，钻研未知的科学呢？”

转折发生在2020年2月3日。那天她健完身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全身的自拍照，一位男性网友评论说：“你好像有小肚腩哦。”

被网友指出有小肚腩的健身照。

当天晚上她录了个视频《凭什么我们不能回怼那些喷我们的人》，专门骂这位网友（没有暴露对方的ID），称这个社会对女生有太多外形上的压力，正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人家小姑娘发个照片，你不喜欢你别看对吧？你一定要凑上去指责一句，好像你就有高贵感了……你真的是我特别讨厌的男生类型，讨厌到我想发支视频来骂你。”

很多人不理解，这句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至于吗？事后松饼君解释，那天她本来心情很好，作为病人也一直在分享积极健康的生活态度，突然看到这么一条评论，瞬间有种“一瓢冷水浇在头上”的感觉。她觉得委屈，更因为被冒犯而气愤。

她记得小时候外婆的葬礼有很多规矩，印象最深刻的是，生理期的女性家族成员不能参加，否则会被视为不吉利。长大后的她，多次为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和body shame而发声。

2020年7月，松饼君在微博上表达自己对身材审视和羞辱的态度。

那几天正好是松饼君在B站意外爆红的时候，视频发出后，那位男性网友遭到一些粉丝的攻击，她也因此收到了很多负面评论。

其中一位19岁女孩的评论，格外引起了她的注意：“姐姐还是好好治病吧，不要把B站不舔你的人都拉黑啦，都吐血了还不住院的吗？脾气这么怪，真把自己当小公举了。”

她不愿容忍这些攻击，第二天又发了条视频《网络喷子走好不送》，表达她对此的态度。视频里，她用一种同样“阴阳怪气”的讽刺腔调回击了这位女孩：“咒人住院你是有多有父母生没父母教呢？……我知道你道歉了，可道歉有什么用呢？你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是需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说出口的话就要有不被原谅的准备呢。”

介于对方说已销号，她把对方的ID直接“挂”了出来。

其实在发这条视频之前，这位女孩在松饼君粉丝的围攻之下，已经道歉并销号了。为何还要对其穷追不舍，松饼君曾在评论区里这样解释：“她也不是我收到的最恶毒的评论。只是当被挂的风险被更多人知道的时候，喷子说话才会稍微过点脑子，稍微保持点做人的善意。”

但松饼君这一做法，并没有取得“杀鸡儆猴”的效果，反而引起了更多人的反感。

在澎湃新闻采访的一位反对者看来，松饼君发反击视频是她的自由，但不应该“挂人”，“挂人”的行为就是一种网暴，身为一个利用互联网传播信息、有不少粉丝的公众人物，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遵守规则，而不是去引导、纵容粉丝网暴异己者。

“包括我在内的很多网友都忍无可忍了！”那时，一条声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留言被广泛转发，网民的情绪也在不断复制、升级，舆论逐渐走向失控。

上述被挂的两位网友和个别提出质疑的网友，先后遭到了松饼君粉丝的攻击或人肉。而松饼君的反对者认为她利用粉丝网暴，便“以暴制暴”地发起了一场针对松饼君的讨伐，从微博、B站蔓延至知乎、豆瓣等平台，辱骂内容波及她的家人和朋友。她的QQ号、手机号等信息，也被人扒了出来。有人还专门组建了聊天群，制作散播她的遗照和裸照。贴吧上甚至出现了以“卡夫卡松饼君的一万种死法”为标题的帖子。

其中，B站用户的抵制最为激烈。那些为她加油的弹幕，逐渐被满屏的诅咒和谩骂遮盖。她的视频，也成了恶搞素材。

各种谣言相伴而生，说她拉黑置顶质疑者的，说她人肉别人母亲的，说她逼网友下跪的。但无论真假，一切后果都算在了她头上。

松饼君在B站收到的恶意私信。

而此时的赵上上因病情恶化正在住院治疗。几个月后接受故事FM的采访时，她表示自己对粉丝的人肉行为并不知情。听说之后，她在网上呼吁粉丝停止人肉，“但为时已晚。”

在这次采访中，松饼君解释当时挂ID的行为就跟日常转发一个博主没什么区别，也不认为自己有义务掩护一个攻击者。但报道发出后，她又留言反思，承认当时的做法不成熟，值得一骂，“现在我意识到，因为有了很多关注者的我，有着和一般网友不太公平的网络发言权，（所以）该打码还是要打。”

她称联系到其中一位被集中网暴的网友，进行了诚恳的道歉，也取得了对方的原谅。但考虑到对方今年要高考，她没有公开，也没有解释。那时，她在微博上@一个朋友，朋友都会收到辱骂的私信，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行为影响到这位高三生。

事后，一位B站网友发文评论称，这是一个使用网络暴力并被网络暴力反噬的事件。“卡夫卡也许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能量，也许对网络暴力的危害性认知不足，抑或是对自己控制局面的能力产生了幻觉，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不完美之处，不影响卡夫卡作为网络暴力的受害者，接受着罚不当罪的惩罚。”

随着网暴进入高潮，关于松饼君“装病骗钱”的质疑也被推到浪尖，说她是“秽土转生”“医学奇迹”。

2月底，为了自证清白，她将全英文的病历原件发到网上，并转发了一位网友对病历的翻译，仍被质疑是伪造的假病历。3月中旬，她邀请住院医生一同出镜，说明她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弹幕满屏飘过：“医生怎么会说中文”“麻烦词背熟一点”“工作证多少钱买的”“沙雕四眼在横店也就20块一天”。

不管她拿出多少证据，那些人都不相信。赵上上才意识到，也许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5月，她发了一个癌症中心问诊过程的Vlog，有条评论带着讥讽的表情说：“别人都说是假的，而我不一样，我希望是真的。”

坚硬的外壳

查出肺癌前，热衷健身的赵上上从没感到任何不适，除了偶尔的咳嗽。“谁能想到咳个嗽就会是癌症呢？”

2019年8月课间，她突然剧烈咳嗽，感觉喉内有东西要咳出来，便向同学要了张纸，没想到咳出一手的血，“很吓人”。后来她到洗手间，又咳了一马桶的血，“更吓人”。

一周后，她被确诊为非小细胞肺癌晚期，癌细胞已扩散到肝脏和骨头，医生说如未发现治疗，可能只有半年可活。她有些蒙，接着被冲进来的护士抱着安慰。事后她在Vlog里笑着回忆，当时护士姐姐哭得“太伤心太难过”，以至于她觉得自己不流眼泪显得不合时宜。那是她唯一一次为自己患癌而哭。

后来网友问她怎么做到这么坚强，她归结为个人经历的影响。

在高中学长杨帆眼里，十七八岁的上上已显露出自立、干练、勇敢的特质。她从高二开始就为三个社团到处拉赞助、参与管理一个全是大学生的NGO组织、从湖南长沙到四川巫山县支教、瞒着家人去新加坡参加美国高考。

之后她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从一个“学渣”慢慢努力成了学霸，先是在佛罗里达大学读了四年本科，因成绩优秀，被本校直录为全额奖学金硕士，后来又申请到了专业排名更好的波士顿大学，“再读一年就可以工作挣钱了”。

在赵上上看来，跟人生中许多细碎的痛苦相比，得癌症不算什么困难。她也不觉得这就是她人生最后的日子，积极治疗的同时，从未放弃对未来的安排——休学一年后又回到学校上课，复发后“疼得不行了”还在赶作业，即便教授都劝她别管了。

松饼君患癌后坚持健身，更多是出于一种心理慰藉，“我还能动，我还可以动。我还动得不错。”这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好好活着”。

只是偶尔会考虑到死亡的问题。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她不希望父母“砸锅卖铁”地救她，担心万一自己有一天离开了，他们会老无所养。拍视频的一个私心，也是希望父母到时候可以有所怀念，看到镜头里的她，“就像我坐在他们面前一样跟他们讲话”。

杨帆说，最初上上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患癌，也很少主动向朋友诉苦，顶多用自嘲的口吻说“还没泡够小哥哥呢”之类的遗憾。每当看到朋友不开心，她还会用“比惨”的方式鼓励他们：“你看我都肺癌晚期了，我还活得这么没心没肺，你们为什么不能努力朝前看呢？”

后来她喜欢的脱口秀演员也因此关注到她，并录制了现场观众为她加油的视频。她抱着感激的想法，决定将自己“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生活”网上，希望鼓励到更多的人。

2020年1月底，在朋友的建议下，赵上上把此前发在微博上的十个Vlog上传到b站，其中《当我知道自己是肺癌晚期的时候，我在想什么》第一、二期的播放总量超过560万，被推送到了b站首页。

视频里的她总是面带笑容，即便提及沉重话题，语气也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Vlog中的松饼君总是笑着的。

朋友周莉说，上上绝大多数时候都积极向上，这种闪光的个性，成了一些网民攻击她的原因，“他们不能理解她的乐观和坚强，所以认为她做假。”

周莉具有法学专业背景，赵上上曾向她咨询过如何处理网暴的问题。她回忆，当时上上有些激动、愤怒，但更多是为那些被波及的无辜者感到抱歉和难过。“她觉得那些网暴的人顶多弄臭她的名声，对她影响不是那么大。但是对帮助她反驳的亲友的攻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那时候，一位网友仅仅是留言安慰松饼君，都会被连续攻击辱骂三天，以至于害怕得删除了记录。

赵上上考虑过起诉网暴者，周莉告诉她，这方面的诉讼无论在哪个国家，取证都比较漫长，对当事人生活的影响都比较大，而且她人在美国，要在国内诉讼更是难上加难，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上上听完后，说会再考虑一下。后来她确实放弃了维权，大概也有一些不甘吧。在周莉看来，上上是一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年轻女性，不像一般人一样，被人欺负后忍气吞声，因为她的不屈服和反抗，暴力变得越来越强烈、长久。

朋友们都劝她不要理这些人，也不认同她晒病历泄露隐私的做法，认为对待网暴最好的办法就是屏蔽、无视、冷处理。

她也曾这样做过。2020年8月，松饼君更新了最后一条b站视频并卸载了软件，微博也关闭了陌生人私信，并设为半年可见和仅粉丝可评论，之后发布的部分微博也限制了可见范围。

但还是阻挡不了，那些连绵不绝、无孔不入的恶意。

8月，做直播时，有人顶着“肚腩癌怎么还不去死”的ID不停地给她刷礼物，以达到霸屏的效果。10月，另一位被质疑造假卖惨的抗癌博主“虎子的后半生”去世，有人转发相关新闻并@卡夫卡松饼君说：“给爷去阴间和虎子配冥婚。”11月，她在微博上说要赶作业的deadline（截止日期），有人问：“那你的DEADline是什么时候啊？”

还有人将微博ID改为“卡夫卡送病菌”，坚持不懈地对她进行羞辱、嘲讽和攻击，几乎每一条都要带上#卡夫卡松饼君#的话题并@她本人，从3月一直持续到12月松饼君去世后。

微博上一直有人叫松饼君快点去死。

松饼君还是时不时会忍不住回怼这些恶意，甚至曾气愤地发微博宣告，去世前要用全部遗产充一百年微博会员、买全平台热门，把这些人的ID和说过的话全部曝光置顶，作为她的墓志铭。

在此之前的一天深夜，她在微博上如此写道：“不行，我还是不能屈服。不管是对疾病，还是那些恶毒又讨厌的人。”

复发后饱受病痛的松饼君回怼网暴者。

无力的证明

被攻击最猛烈的那段时间，赵上上经历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病发。起初她只感觉手臂肌肉疼痛，后被查出肺部有严重积液，连续做了两次胸腔穿刺，抽了大半箱血水。

那时，王敏只要有空就会去看望她，但好几次去到医院她都在昏睡，只有一次聊了天。王敏回忆，当时上上对自己的病情“轻描淡写”，喊疼也只是轻声说，如果不是护士过来给她上止疼药，以及她握着止疼泵的动作，可能谁也看不出她正在忍受极度的疼痛。

在王敏眼里，赵上上是那种“一看就很懂事，而且懂事了很长时间”的人。“可能最早把视频Po上网，也是想要努力留下一点存在的证明，再试着找一点温暖吧。没想到后来变成滚钉板。”

从微博里的片言只语能看出来，赵上上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她其实很渴望得到爱和认可，也有相应的敏感和脆弱。

松饼君即便偶尔吐露一些负面情绪，也要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在铺天盖地的非议中，松饼君曾发过一条题为《太阳里的阴雨天》的Vlog，视频里提到自己住院三周的凶险，提到期间遭受的各种攻击，提到刚才看了最新的恶评后哭了一个小时。她觉得很委屈，“很多喷子质疑的点在于”，她得了癌症为什么还那么开心、还能活蹦乱跳，可她做视频的初衷就是想分享积极快乐的一面，而不是那些困难、痛苦、悲伤，因为“每个人的生活已经够难了”。

“我从来就没有让大家给我募捐过，为什么你们要骂我恰烂钱（指赚黑心钱）？为什么在我被你们逼着出示了病历之后，你们还有那么多的借口和理由说这是假的？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别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有多痛苦？”

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铠甲，红着眼眶哽咽地反复说同样的话，询问着一个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同患癌症的李园与赵上上有着病友之间天然的信任感，上上有一次崩溃后找过她，那天上上在医院输液，因小事与家人发生了争吵，突然情绪就上来了，痛哭了一大场，说特别想拔了针头，不治了。

这是唯一一次上上在她面前低落。大多时候，上上的“明亮积极”会感染、鼓励到她，“我比她轻得多，我有什么理由整天以泪洗面呢？”

有时候，上上“努力散发出来的光芒”，会让人“不知不觉忽略了她处境的凶险”。

实际上，确诊以后赵上上的身体一直不太稳定，总是好一阵坏一阵。用她自己的话说，好的时候，上山下海，举铁跑步。差的时候，恶心反胃呕吐疼痛，走十分钟路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2020年10月，她查出癌细胞复发并在后背长大，已压迫到神经，脑部也扫出了两个新点。她形容那种疼痛如同背部装了块钢板，“然后有人在一天当中随机拆钢板。”

赵上上因输液打针而发青的手臂。

李园最后一次跟她互动，是在微博上看到她的手臂因一直输液出现了大片的青紫，她回复说：“扎到无处可扎，神经都抽着疼。”

11月，由于此前的靶向药失效且无新药代替，赵上上开始接受会掉头发的传统化疗，而那种可以防止掉发的药不在医保范围内，她最终没有用。

11月底，接受传统化疗的赵上上开始大量掉发。

在反复住院中，她变得虚弱，呕吐不止，大量出汗，意志力和精神力一点一点被消耗。“我还是，蛮怕的。”她在微博上说。

因为疫情，医院基本不允许探视。被送进ICU那天，她第一次主动给王敏发信息，问能不能进来医院看她，王敏回复说正在开会来不了，“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慌了或者情况不好。”

第二天，她从ICU转回普通病房，所有人都以为她又逃过一劫。

12月9日，躺在病床上的赵上上更新了最后一条朋友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一天后，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很多人感慨，最终她以死证明了自己的病。然而这种“证明”，在其死后仍然汹涌的网络暴力之下，显得尤为无力而悲哀。

有人拍手称快说“死得好”“终于下地狱了”“开香槟庆祝”，而有人用同等方式反击此前质疑攻击过松饼君的人，要求他们道歉。一片混沌之中，另一场“正义”的讨伐又开始上演。

其间，杨帆翻出8年前的一篇旧文发在自己的公众号上。那是17岁的赵上上发表在《潇湘晨报》的一篇关于网络暴力的时评，在结尾她写道：“ ‘网络暴民’在言论越来越自由、精神越来越包容的互联网时代，到底缺少了什么？ 也许他们缺少的正是真正的正义之心和探求真相的精神吧。”

赵上上高二时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别让“网络暴民”假借正义之名》。

12月23日，B站发公告悼念“卡夫卡松饼君”和“虎子的后半生”，“纪念他们和我们曾经存在于同一个世界，曾经看过同样的风景，为同样的事物欣喜或悲伤。愿大家好好生活，善待彼此。”

责任编辑：张小莲

校对：栾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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